疫情之下,众志成城全力抗“疫”,在花的世界里,也不例外——“革命之花”杜鹃花漫山遍野地盛开了。它以盛放的姿态加入到了这场战“疫”之中,告诉人们:不要惊慌,春天如约而至了。
杜鹃花
中国是杜鹃花的故乡,“杜鹃”之名也源起于此。古传杜鹃鸟每逢春天便远飞而来,以声声“布谷”的啼叫唤醒百姓,啼血而声不止,鲜血将漫山的花染红了,于是人们为了感谢杜鹃鸟的奉献与付出,将花取名为“杜鹃花”。
而杜鹃花的革命精神,早在距今约有~万年前,就深深扎根在祖先的“身体”中了。在晚白垩纪至早第三纪的过渡期,杜鹃曾与恐龙一同生存在原始大地上。当地球受到行星撞击,出现地震、火灾等天灾,许多生物因失去生存空间而灭绝时,杜鹃却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存活了下来,在地球上繁衍约上万年之久。
经过漫长时间和空间的历史演变,杜鹃花形成了一个拥有丰富生态类群的大家族,全世界的杜鹃约余种。我国杜鹃占世界种类的59%,多生长于海拔~米的高山、中山或低丘。
杜鹃花喜荫与酸性土壤,多分布于滇、藏、川三省区的横断山脉。山脉错综复杂、高差悬殊的地形地势构成了特殊多样的气候,这对杜鹃花的生存来说,无疑是一个难题。
但是,难题对于杜鹃来说是一种挑战,不服输、不畏惧的精神流淌在它鲜红的“血液”里。为更好地生存下去,杜鹃花不断挑战着特殊的气候条件,自身做出改变,形成了常绿大乔木、小乔木、常绿灌木、落叶灌木等多样的形态。有的杜鹃主干粗大,高达20余米;有的杜鹃呈匍匐状、垫状或附生类型,高仅10~20厘米。
在大地上立住了根的杜鹃,不管是高山还是低丘,花朵都能独立傲然地绽放。马缨杜鹃热烈如火,白花杜鹃洁白如玉,云锦杜鹃,美容杜鹃粉似朝霞......每当4-5月杜鹃花盛开时,2-3朵簇生于枝头,花开时缤纷艳丽,状似一幅云霞织成的锦绣帔缎,绣满大地。杜鹃花作为革命胜利的象征,希望以花开之姿给战“疫”中的人们带来勇气与力量。
作为革命之花,杜鹃不仅在花色上追求多彩,其大多数叶片也四季常青,叶背常有红色、黄色、棕色的鳞片和毛。当然,它也有落叶和半常绿类型,叶色常常随季节而变化。常绿杜鹃、落叶杜鹃的一些品种入秋遇霜后,叶片变成殷红、橘红、橙黄色,营造出“霜叶红于二月花”的意境,更是别有一番风情。
杜鹃花的叶还姿态万千,有长圆形、椭圆形、卵圆形、披针形或线形,革质或纸质。有的叶片相差很悬殊,最小的不到1cm,如鳞腺杜鹃;最大的长达90cm,如凸尖杜鹃。
↓凸尖杜鹃↓
↑鳞腺杜鹃↑
气候奈何不了它,反而使它在大自然的历练中获得更多的美与力量。于是,它不顾长辈们的反对,决心走向了千家万户,将根从大自然的土壤中挪到人们的花园与盆栽中,成长为花篱绿障和铺地植物,装点人们的家园,传递这份美与力量。“入驻”人们家中的杜鹃花,不仅春暮繁花似锦,而且夏日茂密青翠,秋冬仍有叶色,四季可赏。
白居易曾作诗而赞:“最惜杜鹃花烂漫,春风吹尽不同攀。”杜鹃秀而不骄,甘屈一隅,只为满足人们心中对美的想象。人们受其美丽与品质的感动,称杜鹃花为“花中西施”,并将其冠为我国三大天然名花之首。
不过,杜鹃之志并不满足于此,因美貌能够被人喜爱纵然好,因精神能够给人力量纵然也好,但它绝不想成为“瓶中的花”,只听人们徒赞它的美貌,于是它开始向环保事业献力。
杜鹃花趁其有花开之力,抓紧吸收空气中的臭氧和二氧化硫,净化空气,提高空气质量。此外,部分杜鹃花还利用体内的活性成分,充当起了“天然杀虫剂”的身份,在维护环境和谐化的前提下,杀灭昆虫,为病虫害综合防治工作做出突出贡献。
然而,因为新冠肺炎疫情的发生,杜鹃花感受到了人们深受病痛的困扰,这让它决心要为医疗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。但做出这个决定对于杜鹃花来说并不是一件易事,不仅需要有奉献自我的精神,更要有能够承受偏见与误解的勇气。
早在汉代,杜鹃花就受到人们误解。归属杜鹃花科的黄杜鹃,因其植物体各部含有闹羊花毒素和马醉木毒素等成分,误食令人腹泻、呕吐或痉挛,被列为有毒植物,在很长时间里不受人们的待见。
直到医学发展了,黄杜鹃的价值才被重新发现。正是由于其体内的毒素,将其晒干做药用,可治疗风湿顽痹、皮肤顽癣。且药理实验证明,黄杜鹃还具有明显的镇静、镇痛作用。
不仅是黄杜鹃,杜鹃花科的植物活性成分都有良好的抗菌消炎作用。如秀丽杜鹃、汶川杜鹃、矮枇杷的抗菌作用强于或相当于黄莲。映山红的嫩叶是“红桃合剂”的主要成分,对慢性支气管炎有良好疗效;满山红、紫花杜鹃有止咳化痰的功效;炮仗花有祛风除湿、消炎清肺等功能;大量栽培供观赏的白牡丹也有止血之效,可治疗跌打损伤等症状。
杜鹃花勇敢进取、无私奉献的精神,就如一个个奋战在战“疫”一线的最美“逆行者”,它不满于安逸,不选择畏缩,而是向着艰难处奋进。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,没有哪个深冬不会过去。愿疫情早日结束,届时人们三五成群、携亲友共赏花事,莫负灿烂春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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